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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纪老大夫,如何?” 纪老大夫瞪他一眼,道:“急什么。” 他瞥了一旁笑嘻嘻的段临舟,没好气道:“算你小子命大,老夫再开一张方子。” 段临舟道:“这也得就是您妙手回春了,阎王爷见了您都得绕道走。” 纪老大夫“呸”了声,说:“少给老夫灌迷魂汤,老夫不吃你这一套。” 段临舟摸了摸鼻尖,见纪老大夫面上的疲惫之色,道:“我说您都这把年纪了,徒弟都带出了那么多,有些事交给他们就是了,多顾惜自己的身体。” 纪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心中微暖,嘴上却不客气,说:“老夫心里有数。” 段临舟哼笑了声,说:“我现在可全靠您吊着命。” 纪老大夫道:“知道就好,让老夫省点儿心。” 一老一少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听得穆裴轩看着段临舟神色柔和了下来。段临舟说:“我听说您让回春堂的大夫上安置流民的地方去给流民看诊了?” 纪老大夫不甚在意地说:“天儿冷雨水又多,一场风寒就能要命,就让他们去练练手。” 段临舟夸道:“您妙手仁心。” 纪老大夫轻哼了一声,想起什么,犹豫了片刻,道:“说来有一件事,馆中大夫去看诊时,发现有好几个流民都染了一种病。” 段临舟和穆裴轩都看向纪老大夫。 纪老大夫道:“先是发热,高烧不退,后来浑身起红疹子,今天早上四更天的时候有个病人一口气没喘上来,已经死了。” 段临舟皱了皱眉,就听纪老大夫道:“这样的病人不止一个,和他同住的几人也染上了这病,我问过,四更天死的那个人就是最早出现病症的,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