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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时疫,”纪老大夫说。 段临舟和穆裴轩都睁大眼睛,惊道:“时疫?” 纪老大夫说:“是,我原本不确定,可昨日回春堂一个给他们煎药送药的药童也发起了热……此事事关重大,这才特意来禀报郡王。” 他道:“依老夫之见,应当将和这几个流民平日里有所接触的人当速速分开才是。” 穆裴轩沉了脸色,起身不假思索道:“我这就去找人办此事。” 他对鹤发童颜的老大夫行了一礼,道:“多谢纪老大夫。” 穆裴轩动作快,直接着人去报给了韩世卿,韩世卿一听流民中或有可能出现了时疫,脸色都白了,官帽都来不及戴齐整,就坐着小轿直奔安置流民的地方。 流民太多,韩世卿并未让流民进城,而是让流民大都住在城外。城外有临时搭建的屋舍,亦有鲜有人住的庙宇,所幸那几人俱都是栖身于一处破旧的土地庙,又身子不爽利,平日里除了去施粥棚,也鲜有去其他地方。可饶是如此,和他们有过接触的人,也不在少数。 官府的人并未直接声称有时疫,只道是修整流民所居之地,他们本就是背井离乡至此,瑞州能够收容他们住在城外,又设粥棚,甚至允他们去码头等地帮工,已经很是感激。又有挎着刀的小吏在一旁,流民自是配合无比。 连着几日下来,回春堂的大夫在流民中发现了几个发热生红疹的病人,人数不多,尚在可控之内,穆裴轩和段临舟,纪老大夫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突然,穆裴轩想起什么,问道:“纪老,这些染上时疫的人,从何而来?” 纪老大夫想了想,道:“我倒是问过一句,说是从丰州的阜州城而来。” 穆裴轩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