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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是主帅。” 一行人又商议了片刻,将领陆续退出营帐,穆裴之将周庭的半块虎符交予他,道:“周指挥使,徐英如何了?” 周庭双手接过那半块兵符,思及黎越,心中也是一痛,低声道:“徐英受了伤,已经着军医看过了,没有大碍,只是黎越——对他打击太大,有些消沉。” 穆裴之垂下眼,叹息道:“黎越之死,我心中也很是愧疚,不知回瑞州要如何和阿轩交代了。” 周庭抿紧嘴唇,道:“自从军起,边军所有将士就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 他忍住心中哀恸,沉声道:“大丈夫战死沙场,是死得其所。” 穆裴之看着周庭饱经风霜的坚毅面容,静了一会儿,道:“如今天气尚寒,我会让人打一副上好的棺椁,他日我们回瑞州时,带黎越一起回去。” 周庭道:“末将代黎家人,谢过侯爷。” 瑞州城。 今年瑞州雨多,一场春雨过后,又连绵下了几日,终日天阴阴的,空气里都透着股子湿漉漉的水汽。天气虽稍有回暖,可段临舟畏寒,屋中还是离不开炭火,穆裴轩火气旺,在屋中挨着段临舟待了片刻便一身汗,索性将外袍脱了,露出里头的单衣。 段临舟这些日子也忙,忙着筹备闻风院。 他要以瑞州为中心,在梁都,苍州等要地,拿商铺货郎作耳目,织就一张密网,为自己,也为安南侯府张开一双双眼睛。这事儿说来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却难,他要挑选的,都必须是可靠机敏之人。 所幸他这些年手中可用的人不少。 纪老大夫来时,二人一个在看公文,一个看账本,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传来绵密淅沥的雨声。纪老大夫给段临舟把了脉,穆裴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