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
闭眼也挡不住的泪水顺着唇缝流了进嘴,盛迟鸣满腔的悲伤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与骄傲被打碎的羞耻难堪争夺冠亚,他咽下细碎的啜泣,咬咬牙,又加了力道狠下心来抽了下去。 啪! 这一记虽不及平常受罚时候的程度,但确实能让人疼,刚接触到皮肤时,盛迟鸣的手指就条件反射地蜷缩起来,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阵刺痛和剧升的温度,久久不消。 "这是最低要求,继续。"纪承看了眼盛迟鸣白净掌心处扎眼的二指宽红痕,像位铁面无私的监刑官,平直叙述惩罚的标准。 因看不见具体落点的缘故,戒尺打得凌乱不堪,盛迟鸣也不敢多前移三分,生怕砸在了骨头上,便只能反复往掌心最柔软的那块rou抽去,可面积小rou还薄的手心哪里经得这样的责打,数目一旦叠上去了,就是锥心般难耐的痛苦。 他看不见,不代表一旁的纪承看不见。 充了血的尺痕颜色鲜艳,重合多了的地方皮下积着血印子,整个掌面微微肿起发亮,在书房的灯光下看得更是心颤了。 啪! 盛迟鸣的两只手臂都像是有千斤重,心理与生理都难以再受摧残,但还是靠毅力撑着再次落手。 "刚才的轻了。" 濒临崩溃的盛迟鸣愣是在纪承持续的冷漠中咬住了下唇,自虐似的高抬手臂,卯足了劲狠狠砸下,像是不知道抽在自己手上一般。 "啊…" 这一尺让他疼得痛乎出了声,手臂落了好些,再也抬不起来似的缩在侧身胯骨处,万分可怜地睁眼,闪烁着泪光看向纪承,嗫嚅般叫了一声: "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