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的时候,带来了礼物。这礼物一直断断续续地送着,也越来越贵重,从沙发到项链,从红酒到金镯,好像故意给我妈送傍身钱一样。 我妈也并没有亏待他。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看我哥如视己出。 我哥的亲生母亲人在新加坡,好多年没有回来,我爸更是不怎么见踪影,一边忙生意上的事,一边寻觅新的妻妾。不过我爸似乎吸取了“教训”,至少我妈再也没听说有女人怀孕的事。 洪家名下那栋最豪华却也空旷的别墅,一直由我哥一个人住着,不管过什么节日,亦或是生日,他都是独自度过。 直到某个春节,我妈执意留他在家吃饭,他在我家吃饭的次数,也就慢慢多了起来。 我妈虽然厨艺不错,但她胆小,不敢处理活鱼活禽。偏偏我最爱吃鱼rou。个子窜起来以后,我就被她训练成了杀鱼的高手。从闭着眼睛用刀把砸鱼头,到处变不惊地将鱼开膛破肚,这过程我只用了一个月。 我哥看我杀鱼的样子也会微微皱眉,家里雇了人,他很便少进厨房。看一个孩子拿刀,估计更加确定了我们生活过得不怎么样。 那两年,我,我妈,加上我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家庭。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低头吃饭,讨论一些落在地上的生活小事,生怕哪一句上升到道德和感情,弄得彼此都不好看。 后来我哥出国读书,一去不止二三里,太久不见,我妈时不时还会想他。 我妈是个心软的人,她真心喜欢孩子。我常常想,假如她没遇见我爸,现在说不定在做幼儿园老师,会带着孩子们在青草地上打滚。 但她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