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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速刚慢一些,崇应彪就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吓得伯邑考赶忙踩刹车停了下来。 “真没事的哥哥,我都习惯了。” 还没等伯邑考开口挽留,男孩就迅速打开车门一个箭步下了车。 关上车门后,他弯下腰来透过车窗冲坐在里面的伯邑考笑,幸亏皮衣拉链先前被男人死死得拉到了最顶端,不然那两对儿还残留着昨夜吻痕的奶子一定会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伯邑考的视线之中了。 男孩从裤兜里掏出伯邑考刚给他买的诺基亚来,将那只显示出一个人姓名的通讯录界面打开给男人看。 “今晚9点加油站见,都乖乖存上你手机号了,我难道还能偷跑啊。” 他挑了挑眉,冲伯邑考挥了挥手,一转头就又变得面无表情起来,冷风吹得他俊俏的脸蛋儿生疼,他难受得缩了缩身子,念起伯邑考温暖舒适的车子,竟猛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回家的小路实在坑坑洼洼,土层结了冰,上面又覆着一层冰泥,走起路来又黏又滑,乡路旁边就是一条臭水沟,散发出来的味道就仿佛里面有具腐烂多年的尸体一般,恶臭之中夹杂着酸臭,在旁边待一小会儿就会让人的肠胃迅速翻腾起来,远远处是他家的小砖房,阴暗地像个地洞,潮湿,寒冷,憋闷……一切不好的词语都可以形容。 崇应彪推开门,室内的炕上缩着一具不能动的躯体,屎尿的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一直干呕。 男孩还没开口说话,炕上的那个女人就传来了一阵哀鸣。 “你……咳咳……你还知道回来。”女人的声音沙哑得吓人,仿佛是干草堆里燃烧起来的野火,她从被褥里深处一只胳膊,枯槁得宛如快要折断的树枝,拼尽全身力气指向了崇应彪的方向。 男孩烦躁地撇了撇嘴,但还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