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两极之间
谢今朝怔怔地答,“没有。” “在睡觉。” “你回家了?” “过来吃些东西吧,我叫何白去接你。” 贺行知用最寻常的那种句子,缓缓的,询问而不是命令。谢今朝几乎要将它们误读成关怀,尤其是在很久没有过的惊梦之后。 他不确定到底醒了没有,只是程式化地将对话继续下去,“不要何助理折腾了,在哪里,我会打车的。” 贺行知好像被这种又乖巧又呆板的应对弄得轻轻笑了一声,“好啊,我发地址给你。” 通话断了,短信应声而来。 -- 谢今朝的脸色很难看,不像是刚刚醒来,反而好似从未休息过。 惨白,空茫,灵魂出窍又被风干。 贺行知默不作声地打量,亲自从刚端上来地炖盅里将浅棕色的粥盛出来。 “很清爽,加了药方子,喝一点。” 谢今朝坐在蒲团上,没有动作。 贺行知不在意,被熟知的那种凌厉的气质在茶室里也圆融大半,温柔、平和、多情眉目。 客观来说,不论内里,这样的好皮相做体贴事时,大概很容易叫人心动。 “我没有想又弄伤你。” “有些没收住,待会儿我们去医生那里看看。” 又来了。 贺行知就这样打一巴掌又给点温情,滥招数,好像在道歉,但他丝毫不愧疚,甚至明明是在享受。 这是一种绝对的轻慢,是对弱者不必用心的把玩。 上下界限如此分明,所以全然不必“低头”代表失去高位,恩赐而已。 谢今朝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