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两极之间
手束脚。明明不情愿,事实上最后都仿若是放任与配合。 徘徊于这样的两难之间,隐约觉得熟悉,却又不愿深究,只将其也算作众多不得已与无可奈何中的一种,格外厌恶的一种罢了。 “变态。”他感觉沮丧,轻声骂了一句贺行知,却不能缓解身体里缓缓流淌的、不知确切来源的隐痛。 比较起来,倒宁愿看得见摸得着的伤口感受更强烈。最起码有边界,有时限,明晃晃的,甚而让他觉得安全。 外面花园里的灯光熄灭了许多,只留了不会照射进屋内影响睡眠的角落里的一些。那些随着天气转热雨水丰沛而更加茂盛的枝叶花朵影影绰绰地挤在昂贵地皮上,属于这里,属于贺行知。 他轻手轻脚整理好衣物,先前受到蹂躏的赤裸皮肤都被完好妥帖包裹起来,外表看上去与他进门时并没什么两样。 离开空荡的前厅,轻巧地穿过植物们。 谢今朝不打算跪在这里。回家,此刻回家才是要紧事。 难得的风从出租车半开的窗流进来,既凉爽,又安详,带走谢今朝身上沾到的香甜气息,与心里残余的惊慌一并离他远去。 距离齐昀询问他是否安全到家过去几个小时,最远的天边似乎已经有一抹灰蓝的亮色。 谢今朝回复了这条微信。 “早就到了,睡了一小会儿。” —— 本以为会辗转反侧,谢今朝却在换掉太久没用积满灰尘的床单之后很快陷入睡眠。 梦里他再一次回到了瘦弱的小时候。 被劣质皮带牢牢绑在电暖气上面,他背对着它半蹲半跪,手腕好像要折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