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两极之间
谢今朝认为自己前二十年的生活实在算不上富于戏剧性的波澜起伏,无非是十分稳定的运气不好。 那些穷苦和酸楚以及阴暗见不得光的恶毒诅咒,他即便亲身感受,也极力将它们淡化、拉平,好维持住身体里留有未被冲撞损坏的一部分,用来感受偶然馈赠的惊喜,如读书的天分、如齐昀的青眼。 贺行知好一通发作,谢今朝真情实感地对这种恶劣的失控生出些感慨。 无非是叫他也不能任意拿捏的其他人物拂了面子,贺行知立马就能够挑趁手的玩意儿找回平衡。 奢侈,的确奢侈。 谢今朝扶着桌沿缓慢起身,又摸索着取塞在后面的珠宝,湿凉凉一片。 动作有些生硬,新鲜的撕扯感漫上来弄得他愈发烦躁。 试了几回都不顺利,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从一塌糊涂的蛋糕上借了润滑,调整角度才把项链握在手心。 浓绿欲滴的昂贵石头上沾着乳白的淡奶油,摇摇坠坠地悬挂在谢今朝同样算不得干净的指间,下一秒整串被他随手甩进汤里。 如有可能,谢今朝也想用自己来撒气,反正贺行知做得如此理所当然。 他沉溺进角色里想要预知贺行知的心思保全自己,便越趁人心意,平添乐趣。 他要是也对自己毫不在乎,贺行知又算什么。男人那种意兴阑珊的神态几乎跃然眼前,谢今朝心里有些痛快,盖过先前任人施为的耻辱。 只是很快又不得不承认,贺行知已然立下一点朦胧的威慑,而他也没有到那种全无忌惮的境界。 谢今朝不确定底线在哪里,更无法控制彻底地挑衅的结果,所以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