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种些寒蛊进去,否则等寒蛊都被吃完了,厥虫难保不会啃食你的经脉。” 原来是饱食了寒蛊的厥虫才能解寒毒么,厥虫能食寒蛊而不亡,确实意味着它在消化寒蛊之时大抵能产生解毒之物。 陶戎话音刚落,然后我听见李殊援毫不犹豫地接话道:“那便种吧。” “季成,你来搭把手。”陶戎也是说种就种。 接着便是漫长的沉寂,我只能听到李殊援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以身饲蛊,放血取药,李殊援比我想象的还有本事。 难怪那日我不肯收药季成急得满头大汗,敢情药里的虫子是从那差点把李殊援流没命的血里选出来的。 “很疼么?”陶戎顿声问他,“疼的话可以用麻沸散。” 寒蛊入体时带着密密麻麻的钻心似的疼,能忍住不叫出声的极少。 至少当初我第一次种寒蛊的时候疼得哭了小半个时辰。 “不用。”李殊援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省着些吧,这东西不只是我要用。” 这家伙,这时候了还想着先人后己,改不了爱逞英雄的毛病。 麻沸散确实难得,陶戎也没劝他,道了句“随你”。 种完蛊,陶戎让季成把李殊援推回自己的厢房。 我从屏风后站起来,腿有些发软。 见到陶戎,我没忍住问道:“前辈,他的腿……” 陶戎忙解释道:“哦,他的腿没事,那飞刀伤在了他腰上,我怕他走路时牵扯到伤口,才让他坐的轮椅。” 万幸,腿没事就好。 李殊援一个梦想着走遍天下的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