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若是不良于行,这人生也就没了大半滋味。 我擦了擦手心冒出的冷汗,又问:“那厥虫和寒蛊对他可有影响?” 陶戎如实道:“厥虫的影响难以排除,我每天给他止血都很费劲,寒蛊有厥虫控制,会好很多,他可能会有一些畏冷或者手脚发凉,不过我会定期给他封毒清毒,让寒毒无法入其骨髓和肺腑,不必太过忧心。” “嗯,辛苦前辈。” 难怪李殊援那晚都不敢用手碰我,我还当他是讲起礼数了。 “去找他吧。”陶戎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道,“他左腰左臂上都有伤,跟他动手的话避着些。” 我说:“我不打他。” 陶戎向我比了个大姆指,佩服道:“那你脾气挺好。” 我摇了摇头,心中苦意蔓延,碰上李殊援这样的,能有什么脾气? —— 017. 李殊援的厢房前坐着一株葱葱茏茏的栾树,外披红罗内着绿,随风舞涌,煞是好看。 我站在厢房前,竟然有些近乡情怯,手几次抬起放下,不敢触碰门扉。 最终,我心一横,咬牙敲响了门。 屋内之人并未立马应答,我满心忐忑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车轮轱辘,门扉姗姗而开。 李殊援坐在轮椅上,抬眸看我的眼神里满是错愕和惊诧。 没给他时间反应,我快步踏进房间,合上门,将他推到冒着暖意的炉火旁。 1 “李殊援。”我站到他身前,低头看他。 与他面对面的一瞬,我差点憋不住泪。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