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八下的,只能用“至少人活得好好的”来缓解一下焦灼。 不一会儿,有人叩响了门扉。 “陶前辈,是我,殊援。” 李殊援的声音比平常清缓许多。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脚步声和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同时响起。 “师父。”这是季成的声音。 季成的声音方止,我听见李殊援说:“用不太惯轮椅,来得有些迟了,前辈唤我何事?” 陶戎像一点就着的炮仗:“用不惯也得给我用,这是你自找的,好生生的非得出去接两片毒飞刀回来给我添堵。” 李殊援辩白道:“我已跟前辈解释过,那日情况紧急。” 陶戎反唇相讥:“确实是挺紧急,你小子差点流血流死了!但凡你晚回来一刻钟,老子不用费心把你从阎王殿抢回来,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坐这破轮椅,直接一步到位躺棺材板上了。” 我在一旁听着,先是心惊rou跳,而后火冒三丈。 昨日的回信果真是没有一句是真,李殊援甚至性命垂危还不忘抽空骗一骗我。 “我安,勿念”这种屁话也亏他写得出来。 “能在阎王面前抢人,不正好证实前辈的医术独步天下么?”李殊援油嘴滑舌地奉承道,转移了话口,“我以为前辈叫我来是有更要紧的事。” 陶戎被噎了一下:“没要紧事就不能叫你么?左手,伸出来我看看。” 此后,房里只余布料响动之声。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陶戎说:“你前些天流的那些血中可入药的饱食厥虫很多,这几日不用放血,可以暂且好好养着,但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