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有些倦了,我不敢多做打扰,只能闭口不言。 马车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驱车的少年停稳后对车内道:“师父,洛公子,到了。” 陶戎被停车时的颠簸惊醒,甩了甩脑袋躬身下车。 我随后下车。 看这周围景象,此处应是丘阳城郊,我们下车的地方是一处小宅院的侧门旁。 刚下车,陶戎便将食指竖于唇前,示意我噤声,然后对驱车的少年努努嘴,轻声道:“季成,你过去看看。” 季成小跑过去,在拱门前探头望了又望,嘴型夸张、声音近无地一字一句道:“师父,李公子不在院子里。” 陶戎贴着我的耳朵悄声说:“我可是起了个大早,瞒着殊援带你过来的,待会儿你在一旁听着便是,不要出声,若是知道你在,那小子嘴里可就撬不出实话了。” 我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 陶戎深以为然:“你是该好好谢我。” 然后我跟着陶戎做贼似的穿过院子,进了一间厢房。 将季成差去叫人后,陶戎将门阖上,神色严峻地对我说:“有件事情我必须事先跟你讲明白,帮你除毒这事儿,是李殊援求的我,不是我求的他,待会儿你听到的那些,都是他自愿的。你可不能对老子反戈一击,让老子里外不是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陶戎该是被柳赐衣这样的人吓怕了 我向他保证道:“放心吧前辈,我不怪您。” “那就好,”陶戎这才放下心来,指了指里屋,“去里面坐着吧,屏风后面有个小蒲团。” 我跪坐在蒲团上,一颗心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