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拿东西,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拿了什么。 也许,巴鲁的死根本和他无关。 听到了裴鹤贞的回答,巴兰仍然死死盯着他,他的眼睛是一种较浅的茶褐色,颇具压迫力的向裴鹤贞压下来,裴鹤贞在里面看到爆开的血丝,晃动的篝火和压抑的悲痛。 他在求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他并不满意。 裴鹤贞以为自己会被巴兰杀死,然而最终,愤怒的狼匪放开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巴兰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的帐篷群中,裴鹤贞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被放过了。 他得救了。 同样松口气的还有离裴鹤贞不远的野狐陶。 他不会为了裴鹤贞而隐瞒巴兰,如果巴兰真的气不过要杀裴轩泄愤,他也不会阻拦。 他只是觉得,这个汉人长得很漂亮,眼睛很亮,睫毛很长,声音很温和,让他想到春天的山和风。 而且他们刚刚才那么激烈的欢好过,野狐陶按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热的。 他向来看不起这些汉人,但草原上的男人比雪狐狸还少,可能下次他就遇不到这么合他心意的男人了。 似乎什么沉重的东西随着巴兰的离去消失了,那些围在周围的狼匪开始互相低声攀谈,然后各种离去。 就这样,裴鹤贞从“疑似杀人并即将偿命”变成了“好像可以多活几天”的俘虏。 他再一次被野狐陶拎起来,放进了刚刚被他背靠着的木笼子里。 笼子不高,他在里面站着都弯不下腰,野狐陶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古怪的链子,链子另一边是一个莲子形状的金属器具。 他先是摸了摸裴鹤贞的手指,然后将他的左手拇指从莲子底部按了进去。 “这是虫牙茧,”野狐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