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
!】巴兰大喊一句,眼泪就顺着鼻梁落到了灰尘里。 野狐陶放开了他,他把巴兰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裴鹤贞 【如果你还是想杀了他,我不会阻拦你,这次我们抢到的所有男人,你可以随便挑,但我不想你一直沉浸在仇恨里,你知道,我们没有时间悲伤。】 巴兰站着,慢慢放下了弯刀,他的泪水仍然在流淌,却像逐渐熄灭的火山一样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没有时间陷在仇恨与痛苦中,劫掠,逃亡,袭击,隐藏,为了处理巴鲁的死,整个狼匪队伍才匆忙驻扎下来,但巴兰知道,无论如何,明天他们必须离开这里。 他走向了裴鹤贞,而裴鹤贞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这些狼匪叽里咕噜的叫嚷了几句,然后野狐陶就放开了巴兰,任由他向他走来。 野狐陶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能够庇护他,他骗了他! 裴鹤贞感觉自己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疯狂的恐惧,想要立刻逃跑,另一半则在冷眼旁观,满怀着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和一丝期盼。 死就死吧,死了也好。 也许死了就能回家了,这个穿越的cao蛋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巴兰走上前了。 他掰开裴鹤贞的双手查看,这个汉人的手像雪一样白,像玉带河里的石头一样冷,既没有伤口,也没有丑陋粗大的骨节,他的所有指甲都完整无缺,圆润的待在指尖。 “我哥哥,怎么死的?”巴兰的粗沉低哑的声音突然扑在裴鹤贞的脸上,他无法思考,本能般的回答:“我,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那些狼匪大概向他撒了什么药粉,他根本不记得被抓住后的事情了。 他只记得自己向后打了一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