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
心情颇好的向他讲解,“它像虫子的嘴一样,里面满是倒刺,只能进不能出,如果你想拔出来……”野狐陶按着他的手轻轻拔了拔,裴鹤贞立刻感到手指上一阵针扎一样的刺痛。 “除非你把手指头砍掉,或者用专门的虫脚钳,否则绝对拿不下来。”这个一口白牙的狼匪又露出那种不怀好意且嚣张的表情。 “你是大苍的读书人吧,没了手指头,你就握不了笔了。”裴鹤贞看着咬住自己手指的东西,立刻从中感受到了其中满满的恶意。 野狐陶将虫牙茧的另一端从笼子底部特制的细孔中穿过,不知绑到了哪里,然后他突然上前,用他那只粗砺的布满细小伤痕的手托起了裴鹤贞的小脸。 他用指腹摩挲了几下,心满意足地端详了片刻自己的战利品,裴鹤贞的脸像玉一样白嫩,因为惊魂未定,那双兔子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睫毛忽闪忽闪,看得野狐陶心里痒痒的。 1 可惜不能再睡一次,他要抓紧休息,为明天的撤退做准备。 野狐陶遗憾又满足的捏了捏裴鹤贞软嫩鲜红的嘴唇,然后嘿嘿嘿笑了一声,离开了木笼。 裴鹤贞刚吐出一口气,木笼的门又突然打开,迎面扔进来一张动物的皮毛砸在裴鹤贞身上,然后笼门咔的一下,彻底关上了。 裴鹤贞在黑暗中站了片刻,然后才缓缓的坐下,用没有被咬住的另一只手慢慢把皮毛摊开,盖在了身上。 因为太黑,他看不大清是什么皮毛,只觉得一股腥膻味儿环绕着自己,熏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 嗯,都是因为这张皮子太臭了。 裴鹤贞在黑暗中小小的抽搭几声,然后立刻擦干了眼泪。 我不哭,我不能哭,我没事,我还活着。 我还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