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全(完)
拓宽的工程。惊Si郎,一次就要给郎徵收二三十甲土地,也不知影收那多来冲啥的。路面明明就不用开那麽阔,偏偏给郎收那麽多地,现在也还放在那荒,多可惜啊!那以前拢是可以种冠军米的地耶!」 杜华清沈重地点头,思绪一下子飘回了二十多年前的日子里。那里有个县议会,有大批抬棺、撒冥纸、冲撞议会大门的黝黑农人们,还有被调来值勤的菜鸟警察。他还记得当年人群中,被县府官员气得七窍生烟,黎黑面皮下也胀满血sE,撸起花布袖套就要开揍官员的张松根,脸上神情是多麽悲愤和绝望。 杜华清静默一会,给自己和张国伟续了茶,问道:「你们家……那时阵被徵收三次吧?」 「是啊。」张国伟叹口气,双手b划着:「以前的地有这──麽大,从大圳G0u到南边交流道下面都是我们家的土地。政府说要盖高速公路的时阵徵收过一次;要盖科学园区的时阵又徵收一次,尾啊,国英路拓宽说要给连结车过得时候,再徵收一次,收得阮家賸土地公庙边仔那块水尾地,八十甲祖产賸三分地。说到就咽气。」 杜华清慢慢地转动杯子。他能明白张国伟的无奈,毕竟都是旧时代里走过来的人,那种萧索之意,听着更是无奈。 「不过,」张国伟忽然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叔你是安怎和阮阿伯……熟识的?」 杜华清没想到小辈会突然这麽问,一时措手不及,老脸也红了,只能含糊道:「无、无啥,就是你阿伯去抗议,然後就熟识了。」 「但是你不是警察吗?」 显然张国伟不能理解这样的友情开端,最後是如何走到如今这种地步的。杜华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