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怀里。 少女柔软的手臂环绕着自己的腰间,濮九鸾登时手足无措,他笨拙举起双手,卸下身上披着的蓑衣,而后解开大麾将慈姑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抬起手指,掠去慈姑的碎发,而后问她:“可有受伤?” 他不问还好,一问慈姑便觉心里无限委屈,一向自立又懂事的那个慈姑荡然无存,她抬起头满脸委屈: “雨好大,湖水要涨。” “雷声震得我耳朵聋……” “都怪你,要不是我回去寻你的发簪,呜……” 她说到最后,委屈都化作了眼泪从眼眶涌了出来。 她身上湿漉漉一片,眼眶里满是委屈,风大雨大,将她头发湿拢成一团。 濮九鸾心里像被刀划伤,他忙认错:“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敏锐检视慈姑周身,这才瞧见她右脚脚踝肿得老高,忙弯腰抱起她坐在了亭内椅子上,一手从怀里掏出金疮药与她敷上。 他适才上岛时遇上大雨,村民怕大浪掀翻船只都不愿行船,最后还是他重金砸过去才请了一艘大船与四五个经验老道的船家。只不过到岸后船家都说雷雨太大,要在岛上暂躲避片刻才行。他瞧着他们穿着蓑衣油布便自己往山上去寻慈姑。 身上也没有别的药膏,只有随军时习惯携带的金疮药,也不知能不能治疗崴脚。 慈姑被他拢在怀里,这才觉察到右脚脚腕锥心的痛,她知道自己最后有些无理取闹,却还是嘴里胡乱埋怨:“还不是为了你我才耐着性子与那些人应酬,都怪你!”毫无章法,其实是因为心里积压的惊惧与慌乱急着发泄出来罢了。 “是我的错。”濮九鸾攥起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胸口,像哄个孩子一般哄她,“打我出出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