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伤心(藏剑乱世奔赴霸刀,途中醉酒被天策骑乘后入猛
珠似的一双瞳子在月下璨若华宝,丽光足慑,盯得李忱微怔。 “那…那到太行山要多久?…太行山离华山倒很近,我…” 李忱拍一拍他的肩,淡淡地,他看出雪游因前些日强行冲劈气机,发起怒来烧了整座楼,气息不稳,眼下一旦激动起来,竟是有心悸之状,此时雪游抚着胸口,翠眉颦蹙、口唇轻喘,胸口竟有些波澜起伏地怪异。李忱心细如发,默不作声地拍抚着雪游的后背,隔着薄薄一层白袍亵衣,触感竟不似寻常男子厚重坚实。 雪游稳了稳, “…忱哥,谢谢你。你…应令要去跟大军汇合么?” 李忱点头,这些天他和雪游熟起来,彼此也是亲昵相称, “嗯,不过一样是北上,带你走一段也是一样。怎么,你在藏剑有朋友,要去霸刀山庄寻他?可他们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做,你如果见不到人呢。” 自然有另一层隐晦的意思,剑庐毁了,也许见不到人是永别呢。雪游亦眸光一黯, “没事…在霸刀山庄,我也有认得的人,与我藏剑那位朋友有点渊源,我眼下若折返杭州必然耽误,也许便来不及做我原本要做的事…我本便打算投军走一段,现在去一趟霸刀山庄找人,也是巧合。” 李忱看他眸光黯下来,一声轻叹,拉起雪游的手腕要去喝酒,在雪游吃惊之下转过一张英俊的面容笑看他。 “怎么了,雪游?” 雪游垂眼,不敢说不大习惯被男人拉着手腕,他从前怕得惯了,但又觉得不过是寻常兄弟间的豪爽,因此摇摇头, “没…只是还在孝期,我…” “礼孝不许设宴肆乐,对酌消遣又如何?” 李忱不在意,军中常有死人,大多一杯烈酒随血下腹,以此祭魂,除了忠君爱国,他也不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