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其流者怀其源
则的地位往上挪一把,躁言丑句,别人不理他,他受了伤害,却不知这份没趣,实在是自找的。 那时,何意羡就相信自己是比普通人更接近真理的人,相信这个世界可以在被法的神谕统治下完美运行。法律是善良与公平之艺术,为何要考虑到人性的弱点和利益的诱惑。可后来就像小马过河,要自己过了,才知道。别忽悠人了,打官司跟律师法律素养有个屁关系,法官想让你输,你就算说太阳东升西落,他都能以“太阳不是东升西落事实清楚,驳回一切诉讼请求”。出来做事,人人如此。放软声音服侍,方可今天背法条,明天数金条。 没有好吃的,何意羡郁闷:“您教得好啊,堂堂何大教授啊,一点不作为。” 何峙笑了说:“查一下举报人,期末不给过了。” 菜上得很快,多数速冻食品烫一下、炸一下的。何意羡悠悠地说:“这么丰盛,吃的这是上路饭啊。唉,断头饭也得吃啊,谁都想做杀人不偿命的事,这世界不就完了!” 何峙右手没有知觉,用的左手。也就是他平常的正常速度,细嚼细咽。不可能粗快只为糟粕,填塞肠胃耳,更没有何意羡浑想的抵触得一粒一粒米往嘴里送。 有段时间,何意羡非常抗拒同他的老师一起吃饭。因为每每会联想到,他们一起办的不是案子是别人的人生,这也许是终极的吃人方式,顶端的美食家吧。 念此,何意羡齿冷而不能食。 何峙问:“怎么了?脸色不好看。” 没话说,就这么呆一会儿吧。何意羡把蒜蓉粉丝从生蚝上扒下来,一边道:“那我摊牌了,我非常怀疑你自导自演。这么大一个大佬,呼风唤雨啊,别人说捅就捅了,你就没有贴身马仔?” 何峙笑着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