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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听说这家酒店发生了一起枪杀案,就在我拙劣的逃跑计划夭折的那一夜,死者似乎是威德尔一位有名的大人物,惊动了这个国家的上层,所以当晚有危险异响的8209也就是我们居住的房间自然成了重点关照对象。 自那日早上的排查后我和我哥依旧没有洗清嫌疑。这不怪他们太小题大做,事实上我们确实十分可疑—— 一对长租的夫妻,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和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且后面他们问过前台,前台表示从未见过我出门。 这样的证词似乎加深了我们的可疑程度。 可能是迫于压力,也可能是宗择良心发现,那只蝴蝶不见了,我却被允许白天自由活动,反正也必须在日落时乖乖回来,因为我必须从他那里得到当日的解药。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毒有副作用,我现在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就觉得累,五脏六腑都痛。我想我哥并不在意我痛不痛,反正被他劫持后我基本没怎么被当作人对待过,大多数时候,我觉得他已经忘记了我是他的弟弟。 所以关于我的灰心,我的痛苦,都像揉皱的纸团被扔在这个晦气的房间一角。我觉得自己像极了一条在外面疯够了就回家摇尾乞怜的狗,以至于后来,哪怕没有手铐,我也不太出门了。 不久后某一个夜晚,宗择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当时我的反应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这不能怪我,在继位之前,我哥在我的记忆里尚且是一张被窗户切割过的脸,自八年前接管神旨后,他的周身戒备更加森严,哪怕我们住在同一座神殿里也很难碰面。 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