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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久的一个早晨,我们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我猛地睁开眼。 昨夜暴雨,窗户没有关严实,房间里飞进来了一只素白的蝴蝶,正停在我的手铐上。 我盯着那只蝴蝶看了半天。自来威德尔之后我一直不得好眠,任何一丝微弱的动静都能将我惊醒,但我醒了无济于事,反正根本无法起身。自前几天那场未遂的逃跑之后,我哥显然发现需要对我施加更为严格的管束,是以我现在的处境比之前更加严峻,这种牲口不如的拴法让我暂时彻底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我哥自然承担起了开门的义务,他刚晨沐完,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可以嗅到身上微湿的潮气。 门被打开了,从发出的动静来看,门外站着应该不止一个人,从被关起来之后我的听力变得更灵敏,我听见我哥发出平静的声音,问他们有什么事,然后其中一位不速之客开了口,他们是警察。 警察,我手指脚趾都蜷缩起来,一种无名的战栗浇过我的头皮,让我变得有些亢奋。也许我这个时候应该大叫呼救,但我暂时不能确认这些异国警察的来意,所以我忍住了。 “哦,警察。”我哥说,反应未免有点寡淡,“有什么事吗?” “抱歉,我们现在正在奉命调查一起案件,有客人说曾在前天深夜听见你们房间里响起过一声枪响,请问当时是发生什么状况了吗?” “是什么时候呢。”我哥沉思片刻,反问道。 “大概是晚上八点到九点左右。” “是这样啊。”我哥想了想,“那天晚上下了场暴雨,我想他听见的应该是雷声。”他平静地得出结论,我想他现在过于波澜不惊的反应应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