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
出别的话。我往日是不大喜欢千岩军的,总觉得他们个个凶巴巴的,提着千岩造物,一副宰杀精怪的样子,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过去。我决定不讨厌千岩军了。 床铺又动了动,应先生说完了往事,似乎又翻了身,这次是朝着墙那边了。 我在他翻身的时候,说:“今天看见那个倒下的千岩军说了一句话。” 我说起之前在窗边看见的千岩军,那个被客卿扶到怀里的。当时,他嘴巴张了张。 我将脑壳放回地上,道:“他好像喊了一声mama?” 应先生没有作答。 他好像睡着了。 [伍] 1 千岩军的白事结束后,有段时间,我一直在不卜庐的临时医馆下当摆设。不卜庐新来的这个小药童,温度总是很低,配上边上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石头,着实舒坦。加上我跟应先生生活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会认药草的品种,应先生渐渐老去,人们不愿意麻烦他,偶尔也会来找我辨认草药。 在这里,我跟钟离有过一段对话。 钟离过来拿药,给那些回来修整的千岩军。 我问他:“你当时看见千岩军回来,你心里是啥想法?” 这问题就有点狡猾了,这明明是应先生给我出的难题,我却抛给了他。 钟离对我说了答案,又把给了我一个新的问题,然后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哎呀哎呀,别摸脑壳啦,再摸也不会长角的啦。” 晚上我回去,应先生正在将火柴一根一根放回小盒子里。 我给他复述了一遍钟离的回答。 我看见泪痕。眼泪淌过脸,只有沿途的痕迹了。他微微低着头,还在将最后一根火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