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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在弥留之际。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书房里不让我看的东西,是什么?” 他整个人僵了一下。 我等了几秒钟,又闭上眼睛。 “是……是关于你的。”他见我不说话了,立马答道。 我说:“我知道,你工作上的事从来不背着我,所以我也猜那里面的东西跟我有关。” 他红着眼睛看着我,我看看他,嘴角弯了一下:“是什么?” 他望了望门口,神情急切,又把我往怀里抱紧了些。 “是监控录像,所有的,从你进来这里的第一天起……你所有吃东西、喝水、睡觉,还有跟我的……一些画面,我全都保存了下来……” 我看着他。 他说:“还有一些……记录,你从一开始到后来,身体对我的反应,还有精神状态上的转变,那些……我都记了下来……” 我许久没说出话,直到他叫了好几声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 “像观测实验过程那样,是吗?”我看着他。 “所以……我就是个驯化过程的实验对象是吗?傅梁辰,你对我所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都是其中的步骤?你看着我从一开始的样子,到最后变成依赖你、对你产生感情……这一切其实都在你计划之内,是不是?” 本以为看透一切,心如死灰的我,再次感觉到心腔剧痛,我使劲喘着气:“傅梁辰,你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傅梁辰双眼猩红看着我。 许久,他喉结颤抖着,低声说:“……周年,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真正被驯化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