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了一点熏笼的余温。
未觉,只抱着大氅迎向闻江。 南安王与世子慌忙行礼,黎瑾瑜也不作理会,只抖开大氅替闻江披好,邀赏似的道:“我刚烤暖乎的,不凉罢?” 好生跋扈,竟就将人晾在一边不作理会。 ——准是听雨方才在楼上听到一半,跑去跟黎瑾瑜告状了。 在父兄跟前受的委屈像块冰。原本他这么多年也受惯了,甚至能将自己奇异地剥离出来,冷眼旁观这块冰压在心里慢慢化了也就消停了,偏黎瑾瑜多管闲事,要在这放个熏笼。 于是受惯了的委屈涌在喉间,反倒平添酸涩。 闻江又烦又恼,脸色反倒更冷了:“让你在马车里等着,进来做什么?” 话一出口,闻江自己心里也觉出来不妥。 私下里怎样都不要紧,可这会儿当着外人的面,实在该收敛些。 他好歹知道分寸,勉强缓了脸色,还没来得及出言弥补,黎瑾瑜已经一如往常地认了错,柔声解释道:“这屋里阴冷,我想着替你烤一烤衣裳,穿着暖和些。” 闻江于是没说话,任由他替自己系好了大氅,裹住了一点熏笼的余温。 “我刚才仿佛听着,有什么话要问我?” 同自己的父兄不睦已久是一回事,肯不肯把这份不睦拿到人前又是另一回事。黎瑾瑜也实在拿不准他的意思,也不好挑明,只能试探着多问两句,“我也没听仔细……子清,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闻江瞥了他一眼。 受了气有人来撑腰的滋味想来比自己狐假虎威要好太多,闻江迎着南安王犹如实质的不安,心中只觉得格外快意:“哦,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