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了一点熏笼的余温。
—” 他眼瞧着父亲松了一口气,故意又沉吟两息,才慢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父亲要我问你,今年还是正月十七安排就藩么,有没有什么变数?” 黎瑾瑜莞尔:“是有些变数,钦天监还在商讨——南安王,消息果然灵通啊。” 南安王从晋南带来的仆从虽都被看管在城外,可京中总有一二人脉经营。近来从礼部得了信,仿佛年后并没有让封地王爷就藩的安排。 这条消息是大把的银子砸出来的,想必有八九分真。他早焦心许多日,可在京中内城实在耳目塞听,没个真正能用的人手,也只好借着祭祀的机会令闻江去打问一二。 不论有什么龃龉,晋南总是一损俱损的。况且这几月里闻江虽得了爵位,也不曾倚仗着皇封生什么事端。谁成想这一回在摄政王跟前,竟丝毫不替自己遮掩几分,一句话抖落得干干净净。 在京中打探消息是大忌,南安王实在不敢认这句“消息灵通”的名头,慌忙否认:“臣,臣不曾有什么消息,只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 “五百两银票打点上下,只为了‘随口一问’,可真是好大的手笔。” 黎瑾瑜冷笑,“下回再有什么想问的,来摄政王府问便是,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礼部的谢主事不过六品,能知道什么要紧事?” 南安王生出一身冷汗,不曾想自以为隐秘的打探竟被摄政王瞧得一清二楚,辩无可辩。 黎瑾瑜点到即止,不作深究,扬声同另三位竖起耳朵的封地王爷道:“前日有钦天监差使来禀,说本王病重乃是天象使然,年后更有国祸,须各家有封王侯另占吉时去国寺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