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景深
熟悉相片背后所隐藏的美好,所以才会想要亲眼看到。 不过从家庭的角度来说,无论是魏安鸢还是言易旻,言宁泽都找不到理由和借口来原谅。 艾蔻是疗养院主治医生的外孙女。每隔两周,她父母要去过二人世界了,就会把她送到疗养院住上两天。言宁泽拍过的第一个人像就是艾蔻——当然是在小姑娘强烈的要求下。 她还把自己第二喜欢的向日葵发卡送给了言宁泽,说是拍照的报酬。 至于第一喜欢的,是一对嵌了水钻的蝴蝶发卡,蝴蝶的翅膀是竖立在发夹上的,内里加了弹簧,会随着佩戴者的动作而摇摇晃晃,仿佛展翅飞行。 艾蔻一开始并不能分清亚洲人的区别,她问言宁泽去过富士山吗。言宁泽点头表示去过,于是艾蔻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言宁泽是来自日本。 后来言宁泽和她解释,去自己家的话,要从罗马转机,去富士山则不用。 在疗养院住到一个疗程结束,正好是九个月,言宁泽已经可以脱离轮椅站起身来走上十多米。主治医师拉着艾蔻恭喜他即将出院,言宁泽笑了笑,却再次想起自己麻烦的肌肤饥渴。 对着一群老人和小女孩、小护士时,那种感觉并不明显,但碰到和言宁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只是无意的触碰都会勾起言宁泽身上不良的反应。 言宁佑留在自己体内的痕迹比预想的要深刻得多,言宁泽将它和自己腿上手术留下的伤疤一起,看成不可磨灭之物。当然他也不可能抹杀掉言宁佑的存在,如果可以,他早在第一次事发时,就用餐刀把人捅死了。 言宁泽在疗养院的疗程结束。 言宁佑在哈德利诊所里的治疗却进入瓶颈。 距离信号发生器失效还有不足两个月,可言宁佑却被一个投资案绊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