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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几岁,没事时总带着一种欺负小孩的心态招惹他们,一来二去他们便和崇应彪形成了所谓的对立阵营——但长大了以后,崇应彪是那种会在深夜“谈心”的人。 套路非常一致,白天先打一架,打得太厉害了通常会收到主帅的加罚,然后半夜两个人因为太饿都跑到伙房找吃的,而被迫合作、和好,再在吃东西的时候感慨一下人生。 那个时候的姬发不明白彪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感慨,直到他追到黄河。鲜血和泥泞糊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都杀红了眼,崇应彪举着鬼侯剑,踉踉跄跄地指着他。 “你有父兄爱护,大王赏识;你有挚友、兄弟、竟然还有那么多冒死支持你的人——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崇应彪说他什么都没有。 第一世的姬发很难理解,但在重生初期缠绵病榻的那些无聊日子里,他把每个人,过去的每一分一秒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崇应彪,他不是质子营里最出众最受赏识的,也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家乡的信件,每次信使送来各地的东西,他总是远远躲开,沉默地在校场练剑。 他是孤独的,确实,所以他才是扭曲的。 那么,这一世呢? 姬发下班总是下得很晚,他似乎回家以后也没什么事做,于是总在手术室待到很晚。 崇应彪观察过,手术室的漂亮护理meimei和科里的师姐师妹没少约他出去玩,姬发从来不去。 作为一名严谨的医学生,崇应彪主动以自己作对照实验,约姬发出去玩,姬发竟然同意了。 并且屡次同意。 崇应彪的内心有点不安了。 虽然说姬发也没干什么,但是他老看着他笑,笑得他起毛。 他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