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8 开始
等我解脱了我给你当翻译……带你周游世界去……要是我突然消失踪迹……你就去报警……说我被闫释杀了……” 恐惧累积顶点时,裴燃忽然不怕了,或许说他处于茫然的虚无中,他不知道闫释是不是已经看完了他的真实想法,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他。但只要能刺到闫释一两分,他也不介意伤敌一千自损多少了。 裴燃看了闫释一眼,他仍是表情平静的,但裴燃还是看到了他眸中翻涌的暗色,深邃瞳底酝酿着的,是足以淹没他的巨浪风暴。 “念下去。” 裴燃不着痕迹的白他一眼,重新对着那些曾经一个个打出来的字继续念:“你在完成一件有结束日期的工作,但我从我被闫释带走时,就在服一场无期徒刑。” 那时他就对未来有隐隐担忧了,他担心闫释不放过他,又因为闫释松口让他来了临海市,一直抱有希望,自己欺骗自己。 在闫释身边这么多年,裴燃不止一次想过逃跑,但真正实施的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在中学,他缩在校棒球队的大巴车座位下离开学校,车子一路开到邻市,他听着这些朝气蓬勃的队员讨论和其他学校比赛的战术下了车,听着四周的一切安静下来,皮鞋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裴燃抬头磕到了座位底下的厚重海绵垫。 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停在他面前,闫释低下头,幽深目光望进他的狐狸眼里,笑着把他从座位底下拽了出来。 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一直蜷成一团,血液运行不畅两条腿都是钻心的麻,一个没站稳跌在地上。 每个月月初第一个星期的周一,闫释都有一场董事会要开,他穿的很正式,细格纹墨黑西服是贴身剪裁的的优雅贵气,除了金色领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