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各位都有病
从拐角的走廊到最近的待客室,不过两百米,昼景照耀乳白的墙壁,煦明朱砂的路道。 行程几十秒,赫尔墨斯·兰希恍觉过了一生。 安泽斯不知道兄长浮想联翩了多少细思恐极的内容。 他们非同一个雌父生养,彼此不太熟悉。 摩洛风格的典雅之门智能地扫描到安泽斯的权限,自动开启。 三位来者不善的雄虫殿下见状,神色各异,灼怒、惊疑、沉重。 紧随其后的军雌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忧急如焚,欲言又止,显然十分想遏止局面进一步失控的可能,然掂量自己的斤两,不敢轻举妄动。 陌生的‘雌虫’青年转过身,朗目疏寒,身姿挺拔,面向大家,神情淡然,比起那些张皇失措的军雌更像东道主,建议、介绍或说以陈述事实的语气利落道: “来见者同,我们可在此地相等。” 虫族有的时候就这么奇怪,于群龙无首、思绪纷乱之际,站出来指挥若定的陌生者,其他虫亦会下意识遵从其指令。 可以叫做集体降智,也可以把这种现象称为领头羊效应。 无论立场和身份,在场的雄虫和雌虫皆鬼使神差,不假思索地照着安泽斯的提议行事。 又也许是安泽斯身上看不透、摸不着的气场,平日里尽数收敛,只茕冷独冽着,若群山之巅上孤高的雪莲,不似在尘世,极特殊的时刻,天性使然的威势犹如冰山一角浮出海平面,他们即使洞察不了本质,本能也传递服从高位者的意识,魂神也戒令他们谨慎,然而,要去跟随。 就像现在这样。 等大门自动合拢,僵硬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