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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乐心是个生活很规律的人。哪怕穿成黄油路人甲也一样规律。 刚穿过来的时候会产生一些摩擦,冯乐心那个时候还不适应这里的性观念,难免会在生活里被迫落入窘境。对于这个社会里可以随时随地zuoai的社会文化,冯乐心学会了擦边。 随身带除味剂,柔顺剂兑水装满四个喷壶,无差别地净化自己的空气。每个口袋都能掏出一包纸,总是挎着的,毫无设计感的黑色帆布包里甚至有着小瓶洗衣液和一瓶700毫升的酒精。 冯乐心存在感很低,他的同桌和他坐了半个学期才能在班级队伍里找到他,一年后才能在人群里分辨出总是缩着的冯乐心。 不过熟了之后对冯乐心很好。同桌本来是很交际花的人,后来成了冯乐心的水印,很多人记不住冯乐心这个人,但看到他俩在一起,就会突然想起来这人是交际花的同桌。 冯乐心很少说什么,但他的同桌是很好的人。听见这种话总会看看他,像是很抱歉,嘴角要扬起又被下压,带着一点别扭和他解释,“你别往心里去啊。”然后又回过头,因为强憋笑意而抿着的嘴角,和飘忽不定的眼神,以至于说出口的话总是没什么人听。 “别这么说,都说人家叫冯乐心,能不能记一下?”他说到这里总是会咽下一次口水,指腹摸一摸鼻子,“老拿我当水印,多不尊重人呢。” 同桌一开始连冯乐心名字都记不住,只能哎,那谁,哎,那个,这样含糊的喊着。后来却总是拖着懒懒的,夹着甜腻的意味,把他的名字喊的好长。 冯乐心想,虽然同桌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