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黑
怕已经知道,却还是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呢…… 萧沂坐在床边,把着脉,眉头紧锁,缓缓道:“我,可能做不到让你彻底好起来……” 他说话的时候低下头,不敢去看尘阶的眼睛,尘阶察觉到,基本上所有人都来了,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睛,只是说了一句话,却让屋里的人,心口闷堵的要命“主子,大人……能,别杀属,贱奴吗?” “贱奴,可以做药人,贱奴……”他说着话,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发现自己的话根本没什么用,他是一条受掌控的狗,他已经告诉了他们自己是药人,那杀不杀,又怎么可能轮到自己决定呢。 他难受的连说话都不连贯,一顿一顿的,严屿上前一步,把人揽在怀里,轻声的安抚着。 但是尘阶被他这一搂,不敢靠着他,因为之前有一次的体位太累,太难熬,他实在是坚持不住,靠在了严屿身上,只是轻轻的一下而已,嘴角就被打出了血,耳朵嗡鸣到那两天听东西都不太真切。 他这么一直绷着,身上的伤口便更疼了,他尽力去忽视,听着严屿讲话。 “不会杀你的,要早点好起来,我们,不会将你当做药人的。”严屿说着,一边又接过萧汜递给他的粥,他想递到尘阶手上,却又猛然想起,他的手都断了。 尘阶其实早就饿了,主子没提起吃饭,他就不敢说,在白粥贴近嘴唇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张口。 烫,嘴里被咬破的伤口好了大半,但是这么一烫,还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