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黑
没做,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是他就是习惯性的,先道歉。 萧暮心头发紧,他们这几年一直是这样,随随便便挑个由头,就给他丢进刑房,水牢,一个当年还没及冠的小孩,只能不停的求饶,说自己错了。 但是他们从来不听,这几天的回想,才发现,他们罚过的事情,尘阶真的便不会再犯,哪怕不合理,除非是真的控制不住,喊疼也只是细微的气音。 尘阶的身影,好像越来越小了,能给他活动的地方和物品都太少,一点一点的缩小,最后,把他逼成了一个在他们面前永远有些害怕的性格。 他是没有地位的狗,是没有根的蓬草,他们心情不好可以拿他发泄,但是尘阶受了委屈,又能去哪呢? 那因为虚弱而苍白的嘴唇,身上的伤口,和已经看不见的眼睛。 萧暮想着,看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尘阶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件,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将对别人的恨意倾注在一个无辜的少年身上,他们不知道尘阶这些年怎么渡过那些难熬的夜晚,伤口结痂,裂开,发炎,然后又覆盖上新的伤口,他们不给他药,不给他吃的,甚至把他当成脔宠玩物,如果不是因为是药人,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他问不出来尘阶恨不恨他们这种话,他不敢,也不想。 萧沂几人被萧暮叫来的时候,就看到尘阶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床上,听到门开了的声音就转过头,他看不见,起不来身,只能做到问好。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