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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搁在裤扣上,皮带已经解开了一半。 正在这时,玄关处突然传来响动。 人未到声先至。 “贺老头,你真够二的……改密码也不知道动动脑子。” 贺疏趿拉着拖鞋走进客厅,正瞧见他爸站在沙发旁系皮带。此外,他还看到一双修长的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悬在半空里。许是听了他的声音,那双腿的主人赶忙坐起身来,蜷到了角落里去。什么人呢?沙发靠背将那光景遮了大半,他偏头去看,蓦地反应过来这两人刚在做什么,眉头紧蹙。 “不是——大过年的,你干嘛啊?” 贺品安也气得够呛,却不能真的表现出来,烦躁地去摸茶几上的烟。 “你嚷嚷什么,我还没问你干嘛呢!” 贺疏觉得这人真是畜生。 “我问你,你跟那小孩的事儿掰扯清楚了吗?这就又把新人往家里带了?你家挺热闹啊!行,以后我都不来了行吗?省得咱俩互相犯恶心!” 他想起他的小老师,顿时义愤填膺起来,小子特有骨气地扭过头,正要走了。 “贺疏……” 他听见阮祎的声音。 贺疏心头一跳,再将头转过来,那人已经从靠背后探出一点脑袋,他认出来了,果真是阮祎那张脸!贺疏当即想找个地缝直钻到阎罗殿去。 他不管那么许多,噌噌噌地走到两人跟前,一边走,一边流利紧凑地用俄语骂了一箩筐脏话,骂完才想到在场除了他没人听得懂,越想越气,他憋了一阵,这才面红耳赤憋出一句:“你们俩……!你们俩!一对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