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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那个小孩儿小声叫道,额头抵着他的脊背。 阮祎不知道贺品安是被他吵醒的,他以为那人跟他一样难眠。 他不是有意要惹他生气。 那句“想喝热水”还没说出口,贺品安就拽着他的手腕,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1 自打迈过三十五岁,贺品安的脾性就越发平和。他本就早熟,到了这个年纪,更是锋芒内敛,凡事进退有度,不再冒失冲动,也不愿再去玩那些虚张声势的把戏。 贴心的人他就多花些时间工夫,瞧不上的也绝不多去招惹。 受人追捧不被他视为魅力,他早已过了那个轻浮的阶段,他明白人们疯狂的追随往往不是忠诚于他,而是忠诚于自己心中的幻想。 人贵在自知。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许多自以为是。 换作平常,贺品安是绝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挑起怒火的。 可这样的夜,这样的讨厌鬼,他胸腔里却好似有一把干柴在烧。 如前所述,贺品安最烦长得嫩生的小孩儿,而阮祎的性子,在他诸多偏好中更属末流。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气得他手痒。 他想这也许和情欲无关。谁碰到这个王八犊子,都会觉得他欠揍。 1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揍? 贺品安的睡袍在动作间有些散开了,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阮祎的眼睛还在适应黑暗,他看不清贺品安的表情,可他已经不敢说话不敢动了。 贺品安一只手就能抓住他两个手腕,另只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