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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不在。 他给自己摸了一会儿,不得要领,越摸越难受,眼尾都憋红了。 胃里阵阵抽痛,阮祎用手指蹭了蹭湿润的眼尾,终于受不住,悄悄从沙发上起来,借着小灯的光去找热水壶。可他不熟这儿,在房间里无助地打转,最终还是停在了卧室门前。 阮祎屈起指节,试探地敲了一下门板,没人应,他又敲了敲。 贺品安简直要被这小东西气到折寿。 他有点神经衰弱,阮祎起身在客厅里晃荡时,他就已经被弄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心脏还蹦得飞快。 他气,气得不行,可又懒得睁开眼去找那小孩儿的麻烦。 直到卧室的门被敲响。 贺品安回想起自己这一晚被阮祎拱起的火。他打定主意,要是这臭小子再敢招惹他,他就会让他后悔自己进了这扇门。 门开了。 贺品安一口气差点没换上来。 他想,算了,闭上眼就当做噩梦吧。 那扇门轻轻地开,又轻轻地关。 阮祎摸着黑走进来。 贺品安身心疲惫,不愿再追究,反正他的床大得很。 只要那狗东西别来烦他。 阮祎小心翼翼地钻进了他的被窝,没有动。 很好。贺品安想。 他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以及那令他感到不适的心跳频率,他用稳重抵抗烦躁,数着数,为入眠做准备。 那个香香软软的小团子靠近他的后背,身边的床垫也轻陷下去。 贺品安眉头紧蹙,缓缓睁开眼。 那只手横过他的腰,好像在抱他。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