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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 自天气转凉后,他们学院常有人这么干,人多时还能凑个小乐队出来。 拉之前没想太多,即兴拉了几首曲子,却是一首比一首悲戚凄凉,给人一种吃了这顿愁下顿的感觉,别提多难过了。 拉到动情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苦情剧男主。 倒霉小孩儿。他暗骂道。 心思一乱,拉出来的音符也哩哩啦啦的。 不知道贺品安会不会发现自己在他的浴室里撸了一发,应该不会吧?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他昨晚太疯了——都是被贺品安逼疯的。 我愿意做你的叔叔。 想到这一句,脸上还是会烧得慌。 贺品安好笨啊!他不知道“叔叔”是比“上床”更要命的词儿吗? 被这句话骗到了,竟然真的答应了他,“到此为止”。 用这种让步换来了男人的联系方式,又因为脸皮太薄,到现在都没和人说上一句话。 越想越憋屈,拉弓却拉得越来越顺,乐声如飞鸟盘旋,找寻出口。 贺品安好笨—— 如果他们就此开始,又怎么可能到此为止? 心窍通了,万物都生动起来。渐渐投入状态,脑内迸发出许多奇思妙想,阮祎行云流水地为这场即兴演奏收了尾。 再睁眼时,吓得不敢动。 一伙人围着他录像不说,琴盒里还躺着好几个钢镚儿! 丢人丢大发了。 阮祎想死的心都有了,邱越鸿那厮还站在人群后啪啪鼓掌。 阮祎红着脸,急匆匆地低头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