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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那烟还在徐徐地燃着,续起一截烟灰。丁谢东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去,伸手去接。他摊开手掌,那一刻,猩红的火化作了灰,扑簌簌抚过他的掌纹。 说实话,有点烧得慌。他的手腕晃了一晃,很快又定住了。 贺品安兀自抽着,不急不缓地将烟灰弹在他手里,这样抽了一会儿,才抬起眼,朝他扬了扬唇,用沾了烟味的拇指,细细地摩挲他的下巴和嘴唇。 一股不可遏制的酥麻,顺着尾椎爬上了后脑,丁谢东情难自抑地跪下去,显出不知所措。 “明天就走?” “是的,明天就走。” 丁谢东目光闪烁,显然,他没想到贺品安会跟他聊这个。 “几点的飞机?我送你。”这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丁谢东无法拒绝,也不愿拒绝。“上午十点,”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看向禁闭室的方向,“可是……”他原以为贺品安会问一问那男孩的情况。贺品安比他更加熟悉那羸弱的躯体。一个刚入圈的孩子,被弄过之后又在封闭空间内被放置,实在无法不叫人担忧。 “你想说什么?” 丁谢东指了指一旁的背包,背包上还挂着海绵宝宝的挂件。他说:“禁闭室里的男孩儿,是您之前提过的那个小朋友吗?” “是他。” 贺品安没有发火,但也并不是喜悦的样子。丁谢东只好迂回地说:“他很特别。” “是吗?哪里特别?” 此情此景下,丁谢东听到贺品安的问话就背后发毛,因为他还不能明白贺品安究竟想要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