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废池乔木倦言兵3
百姓赖之,遽然舍朕而去,非朕所望,只是天命无常。”他叹一口气,赵瑗看见他很珍爱地摸了摸池边的白玉护栏,秦枞yin奢至此,连护栏都妆点了金丝,可赵熹的眼神并不是谴责。 秦坦道:“那、那家父若致仕,不知谁可以做宰相?” 赵熹的手一顿,仿佛没听清似的:“什么?” 鼓起勇气,秦坦还想再问一遍:“不知谁能够做……” 1 赵熹淡淡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他的手离开阑干,一点灰尘也没有,洁净的白玉,赵瑗看着秦坦骇然,然后跪下,远远地,赵熹把他抛在后面。 他到底在想什么?赵瑗扶着他往前走,秦坦纵然胆大包天、色厉内荏,害怕大权旁落故而问赵熹下一任宰相的名字,可赵熹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他不懂他。 正如同赵熹可以叫他来,又叫他走那样。 素舄步阶,跨过门槛,在万岁声中,秦枞被两三个人支撑着坐起来,像一根枯木。他瘦的真厉害,两个月前赵瑗还看见他坐在金根车里呼风唤雨的样子。 这就是衰老和死亡吗? “从之!” 赵熹哀哀地叫了一声,可步子没有加快,赵瑗仍然把住他的手臂。 听到这一声呼唤以后,秦枞的眼里、鼻下全是晶莹,淋浪呼噜了一片,宰相的紫公服撑着一支病骨,赵熹脱开了赵瑗的手。 1 轻盈的一掠白扫到床前,赵熹从袖中扯出了一抹红帕,他浑身上下最重的颜色就在这里,红色摇曳到秦枞脸上,赵熹再次呼唤:“从之!”眼泪从他的眼睛里下来,可他没有擦,只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