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废池乔木倦言兵3
秦坦抬起脸,狠狠瞪了赵瑗一眼,旁边的王夫人接过话来:“妾身禀告官家:从之早上已说不出话来,家中本想上奏,奈何这孩子怕惹官家担忧烦心,故而按下不表。谁知官家竟降临车驾,如此恩荣,妾一家虽死无憾!” 秦坦连忙道:“是、是,正是这样,怕官家听了难过。” 赵熹叹气道:“从之现在如何?” 秦坦道:“听官家要来,爹爹他一下子就坐起,兴许是要大好了!臣正在命人给爹爹更衣。” 赵熹道:“他若能好起来,朕也不算白来。”他缓缓走进秦府,果然药味从卧内一直飘到大门口,可也不说让秦坦去制止别人给秦枞换衣服,只道:“他一向爱体面,不叫他冠带,他心里恐要难受,朕等等亦无妨。” 1 病得那样重,还要被扯起来梳头发、穿衣服?秦坦说这话原本是等赵熹宽容这些礼节,可赵熹并不宽容,反而愿意等一等。于是一噎:“是、是,臣叫他们快一些,外头暑热,请陛下一幸玉堂。” 赵熹摇摇头:“无妨。” 他竟然就地开始游园起来。 秦枞作宰相近十年,府邸奢华就是连王府、皇宫也比不上,大夏天的,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那一潭碧水竟然活络起来,荷面缭绕白雾,如同蕊珠仙境,走在旁边就叫人心生宁静:“这池子倒是多意趣。” 白玉阑干、朱漆琉璃,勾结的镂花,侍女走过的盈盈香风。 秦坦终于忍不住了,他凑上前去:“陛下,家父沉疴至此,即使病愈,恐怕也无法出任宰相了。” 赵熹颔首,又有些遗憾:“你父亲为朕安定社稷,朝廷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