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长安回望绣成堆2
了父亲膝上的裙褶,持盈的腿动了动,怜爱道:“不就是胖了些吗,又没说你难看,哭什么?夏天到了自然会瘦的。” 赵熹被他盲着擦脸,眼泪鼻涕都糊在一起。 赵煊道:“他一贯瘦,不知怎么胖了起来,也许是五脏不安,还是叫医官看看。” 赵熹睁大了眼睛,动也不敢动,盯着持盈,等他的指示。 持盈顾左右而言他:“他是比从前胖了点,可我看正好,胖了喜人。陛下却过痩了,我心里看着难过。” 沉默一会,赵煊竟然没有应这句话,直接吩咐医官:“给九大王看病。” 阁门洞开,初夏还有零星的蝉鸣,赵熹将眼睛转过去,看见为持盈捧盥更衣,又被他挥退的侍从们原模原样、垂眼恭顺地立在赵煊身后,医官穿着青袍,正试探着向前,看起来慌乱极了。 再没有一刻能比这更清楚地诠释“时代变了”四个字。 持盈保得住他吗? 他高高在上的、口含天宪的父亲,退位了,失去了一切的权柄。 他的兄长赵煊成为了新的王,一切的主人,如同新叶长出挤掉旧叶那样自然,无时无刻宣扬自己的权威。 医官躬身,低头,缓缓走来,没有得到赵煊的命令,他不敢停止。赵煊穿着淡黄色的龙袍,两手掩在袖中,神色端肃,是一个很恭敬的姿态。 “陛下!” 持盈高了声音,也许连日来的冒犯终于让他忍无可忍。 而赵熹做得更直接,他从父亲膝下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奔到赵煊面前跪下:“大哥!” 赵煊明显向后退了一步,淡黄色的袍摆扬出一朵浪花,他低头审视赵熹,半晌后,他发话了,那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