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喊一声哥
—酸胀、针刺般的疼痛、力竭后的极度虚弱的感觉铺天盖地。 如果我就这样力竭而死,是不是算笨得无可救药? 脑海里的念头如流星划过,他感受到腹部传来的力度,是巫承煌一把捞过他,接下来的情景跟他想象中的别无二致,甚至于更甚。 精神体召出,在白虎几乎能震破耳膜的怒吼中,巫承煌流畅的肌rou线条凝实,蓦地绷紧发力,跃过了高到令人仰望的防护屏障。 巫承煌见过类似的场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其中一员。 他破天荒地参与了这一场赤裸裸的生命竞速,因为陶绥安在这场竞速里,他又怎么会置身事外。 相比哨兵的五感过载,向导能力使用过度先会后脑勺胀痛,再往后则是大脑针扎般连绵刺痛,最后会知觉全失地昏过去。 空中的陶绥安在怀抱里昏迷,仿佛是睡着一般,脸上的表情格外恬静。 说他心软也好,自不量力也罢,都是后话,巫承煌下意识探他的鼻息,情况还好。 末世有什么东西比全身心的信赖更加稀少? 巫承煌想,就是陶绥安这种人。 这样不遗余力地救人,不惜搭上自己,图什么呢? 他把陶绥安藏进宿舍,用被子轻轻裹住,不让任何人找到。 他除了给陈鸢发消息以外,就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静静地等陶绥安睁眼醒来。 他在陶绥安昏倒的那一刻也跟着天旋地转,陶绥安像是他愤怒、悲观、恶劣的对立面,是他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