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喊一声哥
空翻过升高的防护罩,双马尾骤然扬起,发丝散在空中。 她的落地伴随了一声撼人的“砰”,溅起的尘灰中慢慢现出她的身影,那张因高速跑动而红彤彤的脸愈发可爱。 虽然她的练习不是为此准备的,但胜在有用。 陶绥安忽然想试试,他觉得来得及,说不定还能再多救一些人。 屏障是单向的,他冲了出去,他知道巫承煌会在最后一刻拎着自己从防护罩顶部跳回来。 陶绥安没有自不量力地正面cao控疯狂生长的菌毯,而是选择cao控普通人,加速他们的助跑,像一场跳远与跳高,模仿巫唐糖刚才那样,以最标准的姿势奔跑、跳跃。 随着精神图景的展开,他身上所连的浅灰色丝线越来越多,手指上的微不可察的浅灰色在一两个呼吸间变作纯黑,他的丝线早已数不清缠绕了多少人。 最直观的感受是:重。 丝线成了绳子,像在拔河,绳子的那一端就是这些素未蒙面之人的命。 他的世界顿时晕眩起来,因为他知道跑在人群后面的那些人或者说眼前的这些人,全部是老弱病残。 跳起来的人,像一只野猫、一头森林里追逐的鹿,到最后更像一群狂奔不息的豹。 三阶的精神暗示不过杯水车薪,一根根线接连断开,他的cao纵转瞬即逝。 好在他的模仿很成功,也许有那么二三十位跳了过来。 陶绥安头皮发麻,刚才肾上腺素飙升,近乎忘我地cao纵着,这会儿后怕才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