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鞭子抽烂了手
间的呻吟:“我有点好奇……” 陶绥安拖着沉重的手臂:“巫承煌,我是不是学得很快?” “是很快。”巫承煌答,“但具体的情况你得问陈鸢,她才清楚。” 学院城前面的那些院长只能叫眼光好,到陈鸢这一任叫眼光毒。 谁都不知道数十年前陈鸢为什么偏执地留下难民潮里的一位小孤女在身边,而数十年后,人们才明白原来陈鸢的眼光如此之准、如此之远、如此之毒。 到如今这么些年,她独独收了陶绥安当徒弟。 他倒吸一口凉气,一面疼得厉害一面断断续续地思考,好像总是这样,翻过这座山,还有另一座,不停地前行。 陶绥安心道自己果然是个普通人,总是软弱的时候多、退缩的想法久,常常忍不住痛、受不住苦。 他长而缓地吐气,尽力地忍着,掌心被鞭子照顾周全,没有哪一处皮肤是完好的,火燎燎的,灼烧般的刺痛萦绕不散。 倏然某一鞭见了血,指缝间鲜红的液体一滴滴往下淌,暴涨的痛意席卷而上。 “专心。” 巫承煌略略升起一股悔意,哪怕很想抱住他,此刻也只能不咸不淡地提醒他集中精神。 陶绥安呼出的热气把两人罩在里面,巫承煌凝视近在咫尺的他,心头的悔意如浅薄的雾气,越飘越高,最后荡开散在宿舍天花板上铺设的水管上。 哪怕是极端的痛苦、深深的疲倦、nongnong的厄困,也好过无能为力。 深黑的天幕挂着一大串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