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鞭子抽烂了手
陶绥安不禁感慨,来得可真快,才退潮,嗅到利益的豺狼虎豹就这样围上来。 学院城外天荆地棘,城内宴会歌舞升平,醇厚的美酒洒落一地,碰杯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经不住去瞧身旁的巫承煌,两人默契地对视上,同时拂掉自己皮下的那层烦躁。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的色授魂与被赵绅品了去,他自觉挑了一个适当位置坐,既不离近惹人厌烦又不会显得太过疏远。 赵绅的神色难免灰败下来,他靠在窗边,宽大的白袍罩在身上,窗外灰暗的夜空把他压得格外单薄。 他还不知道陶巫两人的精神体适以相成,当下的寥落不过是前菜。 “你怎么不喝酒?”陶绥安悄悄地问。 巫承煌借着天光打量他的神色,笑而不语。 直到晚宴结束巫承煌也没沾一滴酒,陶绥安才后知后觉这人其实讨厌喝酒,如此说来,巫承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宽纵。 宽纵归宽纵,你来我往的晚宴熄了灯,一入夜,巫承煌便在哨兵宿舍的那张床上当起严厉的教官来。 起伏的胸膛灌满了痛意,陶绥安的一双手几乎被抽烂,每一次呼吸都在微微发抖,可他全然信赖这样的训练方式,全身心投入其中。 皮外伤而已,陶绥安心底淡然,关键在于晋升三阶后,他发觉以前的推测落空了——因为自己没能记起来更多的细节。 从此以后是陌生的蝴蝶扇动翅膀,掀起不知何时会回落的风。 他蹙眉低喘两下,抑住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