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碗
其实你是不是在希望那天死的人是我?”任溪扶着墙站了起来,转头直视着程以珩的眼睛,湿润液体随着拔出的动作顺着大腿跟流下,看起来狼狈又yin荡。 “别说了。”程以珩语气恶狠狠地但又转身抽了几张餐巾纸塞在他手里。 “不是吗?如果是我死了,你们就能一家人和和美美了。” “闭嘴。”因为任溪莫名其妙的话,那声刺耳尖锐的耳鸣声又开始在他脑里回响,程以珩转头想离开却被任溪一把拽住手臂。 任溪跨到他面前,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但是,程以珩,一开始吻我的是你,出轨的也是你,结婚以后发现喜欢男的也是你。造成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你。” 耳鸣声越来越大,像一把要凿开他颅骨的铁锹一下一下震响他的脑壳。“闭嘴!我让你闭嘴。”程以珩甩开他的手,胡乱地想捂住任溪的嘴,捂住脑里的震耳欲聋。 这双任溪曾迷恋的手掌正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他的双手因为求生的本能疯狂挥动想要挣脱窒息的痛苦,用脚使劲地踹程以珩却怎么也踹不开。“闭嘴,闭嘴。”男人嘴里一直在重复着相同的话,眼球上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窒息的感觉到让任溪一瞬间回到童年的出租屋,男人的咒骂、破碎的啤酒瓶和mama身上层出不穷的淤血…… 正当眼前开始变黑的时候,颈间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任溪脱力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程以珩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踉跄地退了两步仓皇地逃出了门。 没关紧的大门吹进一丝带着凉气的晚风。 两个人的脸上爬满了纵横交错的泪水像两只打碎的瓷碗上攀附着无法愈合的裂纹。 “程以珩,我们还是别在一起了吧。”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