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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喉结忍不住滚动。 他想说些什么,却不防此时马车被什么绊了一下,蓦地摇晃起来,含珠一时不备,慌乱间竟猛地扎进了顾从璋怀里,两手撑在他腰上。 “唔……” 含珠被磕到了鼻头,鼻梁酸酸的,眼泪一下子就蕴满眼眶,他嘴里又含着石榴籽,说起话来便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些娇气黏糊,“疼——” “怎么了?撞到哪里了?” 顾从璋着急地搂着他的腰问他,目光恨不能直接透过那碍事的布帘窥见含珠的真容,好仔细瞧瞧他到底伤到了哪里。 他们这样的亲密,凌慎之心中却泛起了微妙的感觉,这感觉促使他打破二人间的氛围,插声道:“是撞到鼻子了吗?” 含珠捂着鼻子坐起来,嗓音带着些许哭腔:“嗯。” 凌慎之便立刻从马车一旁的抽屉里翻出药膏,拧开后递给了含珠:“擦擦这个,这是宫里的雪花膏,止痛清凉,效果极好。” 含珠便接过去擦了擦,鼻梁发疼,他连口中的石榴都没心思品了,偏偏马车里不便吐籽,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犹豫着,幕帘底下却伸出一只明显保养极好、金尊玉贵的大手—— 凌慎之看着布帘底下含珠眨动的长睫,声音温润:“吐我手上罢。” “不必了。” 含珠还没说什么,顾从璋便先替他拒绝了,“还是我来罢,莫污了凌先生的手。” 说罢,顾从璋便取出自己的手帕垫在手心,伸在含珠面前,含珠看着他二人的手,最后还是选择了顾从璋,拉过他的大掌,微微低头,如一只猫儿一般吐出了口中的石榴籽。 凌慎之收回手,目光看向紧紧望着含珠的顾从璋,神色沉深,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