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我走了,后会无期
弋发了一条信息,“晚上在家吗?我来看看你。” 蒋弋没有拖泥带水,“在家,你直接过来吧。”他回地很迅速。 任染赶在8点前下班,去临近花店买下最后18支高价玫瑰,又绕道去蒋弋最爱的西餐厅打包一份红烩小牛排,开车到蒋弋家楼下已经快九点。 他有些紧张地抱着花拎着小牛排,整了整衣领上电梯。叮,电梯到了17层,他从善如流去摁密码锁。蒋弋家门很轻,密码正确门弹开也没什么声音,任染刚拉开一条门缝,就见到他永远都不想看到第二次的画面。 蒋弋和梁岸生抱在一起,更确切地说,梁岸生在蒋弋怀中扭动,用手捶打着蒋弋,蒋弋想要制住他,所以呈现出了一个“抱”的姿势。 任染轻轻把门关上,鲜花和小牛排放在门口的地上,毫不犹豫按了下行的电梯。 停车场里,刚刚重感冒痊愈的任染好像又回到了冷水中,全身发烫,芯子里发冷。他拨通了直属领导杨铭的电话,说他愿意外派到加拿大,做《深渊》的北美版,如果能尽快出发就最好了。 那天晚上,任染在收拾完行李之后,坐在书桌前又更新了@王子和小怪兽,小王子去玫瑰园摘玫瑰了,留下小怪物怎么都找不到他,小小的一只坐在山脚下无助地哭泣。 任染看着画念叨着,蒋弋,对不起,我爱你。没想到顺利说出“我爱你”三个字是在这种情景下。 任染拖着箱子打车去了机场,一夜无眠,上了飞机。开始为期14个月在天寒地冻中的自我放逐。 情人节那天,蒋弋6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