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刚清洗过的那只手碰到了月泉淮的皮肤,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他怎么能这样……

    1

    软弱的灵魂只会让心里的欲望更忠诚于自己的本能。岑伤晚上又做梦了,梦里的义父比他想象中更加过分,甚至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秘的纵容。他胡天胡地乱搞一通,一醒就是满被窝的麝香腥气,两腿之间满是湿漉漉黏糊糊。

    生活从那以后就变了一个样子,但又好像从来没有变化过,只是以后的岑伤多了一个偷偷望着自己的义父发呆的习惯。他是贴身侍奉的新月卫长侍,义父有什么要求他都要及时满足,为义父上药也好,服侍义父沐浴也好,手贴手,rou贴rou,目光一寸寸描摹过赤裸的身体,明明看过千百遍了,但他总忍不住想起那天义父的模样,也总忍不住想起那晚梦中义父是如何美妙,对他是如何忍耐又包容的。

    他好想再贴义父近一点啊,但是不行,会被义父发现的。

    梦中的缠绵已经是亵渎了,他怎么敢碰触玷污心中的月亮,凡人只配被月光笼罩,能够分得一缕清晖都是岑伤莫大的荣幸。

    所以他只敢站在义父的身边,只要能够站在义父身边就好了,不敢说心满意足,但也不敢再奢望更多了。

    “岑伤。”月泉淮唤他跟上了。

    “是。”岑伤抬起头来,看见眼前挺拔的身影向前走去,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为这个黑色的身影镀上一层明亮的金边,而他所过之处,人皆俯首。

    不需要头脑的思考,迈步跟随只是身体的本能,岑伤注视着眼前那个黑色的身影,他的脚步踏上月泉淮曾经踏过的道路。

    岑伤知道,眼前这个背影,就是他这一生全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