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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拱撑起屋顶有三四米高,被经年缭绕的香火熏得发黑。浓重的熏香味带着历史的厚重从牌位后头吹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而灰白的纸沫连带着院落两侧的烛火,被吹得剧烈摇摆起来。 火光映照着廊道那些密密麻麻、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雕像,将那些本来就说不上好看的人和动物变得诡谲阴暗。 林国栋扫了一眼,觉得那雕塑比起他几年前回来时,又多了许多,心中也越发怪异。村里面大多都是拜祖先的,神佛一类的都很少,但那些祠堂两侧每年都会增加新的雕塑。 不仅有金银、宝石、玉质的,就连泥土稻草塑的像也有不少,摆在一起分外诡异,却也不见得那些材质贵的有被人偷盗过。 老一辈负责祭祀礼仪的都闭口不谈雕塑哪来的,只说一定要按规矩摆完祖先,再敬香火的,林国栋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三个发小好奇,找了一圈族老。 那时候还有许多脑子正常的老祭祀活着,却也都没告诉他们。等他们那一群长辈走了,眼前这几个老不死接替上去后,村里的氛围越发不对了,雕像增加的速度也越发快了。 “太公好。” 林国栋大步跨进院子里,这些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叫伯、叔曾祖父的,不过村里面辈分大的也就这几个了,一般也就叫太公了。 五个老头都是半只脚进棺材了,干瘦干瘦的模样,哪里还有多年前温润的读书人的模样。锭蓝色的衣衫和满身的银饰也没衬出他们的贵气,反倒阴森森、形如枯槁的。 “国栋啊,好,好啊。” 坐在中